园丁

园丁
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湖畔的微风在耳边絮语

来吧,做一个园丁

你将收获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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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中的芦苇

荡着腰点起了头

水面的渏涟

含着笑跳起了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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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你在静默中

想起了诗里的园丁

泰戈尔啊,如果可以

也让我成为你诗里的园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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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与晨露亲吻

与不知名的小花私语

为不认识的芳草取名

为松软的泥土撒上种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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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每一个柔光舒展的晨曦

满心欢喜地开始一天的工作

在每一个斜阳西沉的傍晚

心满意足地作别每一株草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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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朴素闲散的日子里

我不再关心人类

我是一名园丁

那时在野外读书

那时在野外读书
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拿起一本书

走向湖畔

走向山间

走向田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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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我与书在野合

微风和煦

阳光柔和

行人稀少

而山鸡在叫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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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间时光流动

宇宙在呼吸

我开始不能

停止思绪翻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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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我走向原野

走向湖畔与山间

曾是少年青衫

与陌生人相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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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我在野外读书

已经不再是少年

中年男人呵

你的感慨一定要深邃

心中的火焰

如阳光般缠绵,缠绵

为了某种体面

为了某种体面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那里每年都有鲜花盛开,
这里每年都有沉重的叹息。
我感到我快要死去。

我将有所追求,
但我所有的追求,
最后只不过是为了体面地死去。

我将有所敬畏,
不论我信仰与否,我都敬畏死神;
无论我信仰与否,我都敬畏灵魂。

我将顺应自然的意志,
大海要拿走我的生命,它便拿去;
火山要收走我的躯体,它便收去。

我不服从的,
只是愚蠢,
和所有的迫害。

我感到我快要死去,
然而我会随时活下去,
有了这个想法,生命真是一件奇迹。

读《王国维传》小感

近日读了一本《王国维》传,有些小感怀。

王国维之死很有名,50之年于颐和园内投湖自杀身亡。对这位国学大师,吾最爱便是其《人间词话》,对其生平并不了解。阅其传而知,静安先生一辈子,生活也罢,学术也罢,甚至“从政”也罢,都离不开一个人对他的支持与帮助,那就是罗振玉。

罗振玉比王国维大10岁有余,从赏识王国维开始,到成为知己、至交,再到两人绝交,共约30年。两人30年的友情,可谓金石之交、君子之交,用今天的话来说,罗振玉是王国维的“命中贵人”。王国维生活困难,罗振玉资助;王国维“求职无门”,罗振玉帮助安排;王国维想在学术上发展、想去日本留学,罗振玉慷慨相帮……

及至两人携家带口,在日本共同生活、相邻而居,既是知己、又是友邻。可以说王国维和罗振玉的友情,历史上也难以找出几个。

然而,即便这样的金石之交,竟然在他们晚年,也有了隙缝,并最终公开绝交,实在令人感慨唏嘘。

但是若多一层想念来看,几十年的夫妻,亦会分道甚至反目。只是知己之交最终绝交者,比起夫妻相离来,更添一分惆怅。

其实绝交的原因,大都是因为小事,但很多时候,因为小事,朋友的一方面却单方面想大了,而另一方面又不曾有机会或不愿意解释——言而总之,大部分这种情况,并没有得到两方面开诚布公的沟通,才最终走上分裂乃至绝交上去。

想起另一桩著名的绝交案来——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之一嵇康,和好友、也是竹林七贤之一山涛的绝交。嵇康是以发公开信的方式绝交,他的这封公开信,也成了历史上流传至今的“散文名篇”,甚至也成了书法名家的书写题材,比如赵子昂就有这封绝交信的书法作品传世。嵇康主动和山涛绝交的导火索,是山涛推荐嵇康去“做官”——放在今天来说,这至少是朋友的一番心意,谁知,却闹出个绝交的大新闻来,“好心不得好报”。当然,这绝交的背后,自然还有一些历史的细节、人物的心理,只是无从知道或考证罢了。

国外著名的绝交案中,有印象的是贝多芬和一个公爵的绝交,不过,那是属于浅层的交往,并不像以上两桩绝交案中的主角,让人感慨万分。

其实我们普通人又何尝没有遇到过“绝交”呢。有时候你并不知道什么原因,或者在你看来根本不是什么事,甚至什么也没发生,“绝交”却发生了。举个例子,比如类似微信这类即时通讯工具,方便是方便,有时候却并不是一个好的沟通工具,容易引起一些奇怪的“小误会”。另外你会发现,当你有一天想给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发条信息时,却发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已被对方“删除”。没有私交的倒也理解,但有些私交的朋友,你也很少发朋友圈,并不会打扰到对方,却又不知出于何故——那么,正确的态度是,不要把这当回事,也许对方联系人实在太多达到上限,虽然你们是朋友却一般不联系,在被删除之列也不要大惊小怪;何况,也有可能只是你单方面视对方为朋友,对方也许并不这么认为呢?又也许只是对方的误操作、或者莫名其妙的系统错误等其他原因。言而总之,不要在意,没必要多想。

一番小感,就此结束罢。

-by 冯子明

那一晚的雨夜

那一晚的雨夜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没有女人,床是空的,
心也是空的。
这是多么令人沮丧的发现。
曾经设想清灯孤寂的生活,
隐居山林,甚至以此终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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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在这个雨夜
格外想念女人。
格外惆怅。
当时明月在,曾照彩云归。
而此番窗外雨水涟涟。
这该死的星期天,
怎不教人突然惆怅?
错过放弃拒绝过的女人。

//
所有的一切,
证明了男人离不开女人。
时间啊,是一条最坏的河流。
我们无法回到过去,
也无法确定未来。
谁是那个在有一天早晨——
她的鼻息轻轻冲到你脸上,
而你会像婴儿般享受着她的注视。

如果风不能动

如果风不能动
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什么样的人间会让风消失

什么样的黑夜会让风停止

什么样的风会把花瓣吹开

什么样的风会把江河掀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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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风不能流动

我们便要寻找那自由的风

如果光不能驱黑

我们便要寻找那明亮的光

//

我们难道失去遐想了吗

黑夜就要失去白天了吗

我们的将来也快失去音讯

我们的明天要到哪里去寻

//

因为风啊不能流动

天空不再和大地私语

乡土不再有春天的气息

如果风不能流动

我们便要寻找那自由的风

和你干净的情欲

你可以听一下歌声,自然,这不是完美的歌声。

和你干净的情欲
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让我们赤身裸体

重新回到泥泞的道路上

回到冒着地气的花园中

双脚的肌肤紧贴住泥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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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想让我的情欲进入你

我想让你的情欲进入我

让我们摆脱时间的影响

永远心里有爱眼里有光

//

我们干净的情欲

是对生命最好的仁慈

像河岸边的草甸

平静而永远保持湿润

//

拥抱时曾经热泪盈眶

我们也不必谁进入谁

我依然是那个单纯少年

你依然是那个绿萝少女

独自走过一条开花的路

这是多年前写的一首诗,放在博客上。当时有个上海姑娘说喜欢,觉得很有范,特别是结尾那句。姑娘现在如何呢?是否幸福?

独自走过一条开花的路
诗:冯子明 歌:Suno

你说,要独⾃去走一条路,
一条远⽅的路,没人和你相处。
从此也没有孤独。

你说,你独⾃走了一条路,
⼀条城⾥的路,没人和你同住。
从此懂得了孤独。

你说,你独⾃梦见⼀条路,
⼀条开花的路,没人和你共度。
从此只剩下孤独。

你独⾃走过一条开花的路,
是梦里的,繁花盛开的路,
⼀条不知道将去往哪里的路。
⽽你的人生,只会在路的尽头输。

你说,你独⾃梦见⼀条路,
⼀条开花的路,没人和你共度。
从此只剩下孤独。

你独⾃走过一条开花的路,
是梦里的,繁花盛开的路,
⼀条不知道将去往哪里的路。
⽽你的人生,只会在路的尽头输。

读书录第十二辑

145.这是我第一次从某一本书里读到“帕斯卡赌注”的内容,有点意思,也许在某些方面,这个赌注的逻辑方式能提供点借鉴价值——“世人正是从《思想录》中找到了著名的帕斯卡赌注,论点如下:上帝要么存在,要么不存在。关于这个问题,必须选择其一,这一现存困境不可避免。如果上帝不存在,即便认为他不存在也没什么损失;如果他存在,那么认为他存在就一定能得到很多,而认为他不存在则会损失很多。因此,明智的做法便是赌上帝存在。”

146.读日本高村光太郎 《山之四季》,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,这山里的时光,虽然孤独,但想想也是极美的,我愿我的理想归宿,被山包围的田园,无论山脚、山腰,或者山顶,都能找到田园般的诗意存在:“雪堆到一米高,就下不去脚了,到小屋的访客也绝迹了。我燃起地炉里的火,从清晨到黄昏,一个人吃饭,一个人看书,一个人工作,独处太久,反而渴望与人相见。即便不是人,只要是活物,任什么都好。乌也好,野兽也好,只要来了就好。住在山里,我才清楚地体会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的意义。”

147. “梭罗认为,人必须忠于自己,遵从自己的心灵和良知;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。生命十分宝贵,不应为了谋生而无意义地浪费掉,人在获得生命所必需的物质之后,不应过多地追求奢侈品而应有另一些东西:向生命迈进。”摘自苇岸《大地上的事情》引用梭罗的话。梭罗是苇岸最喜欢的作家,也是我喜欢的,喜欢那份精神自由。我和苇岸的相似点是,我也热爱农业文明;只是我也信仰科技的力量。

148.苇岸《大地上的事情》讲到一个前苏联作家阿勃拉莫夫,主张农村应该永存,“因为人性的主要贮存器之一,就是士地、动物和人同它们的交往”。这点我由衷赞成。

149.“但在作者自己,总觉得写得成诗不是一件坏事,这至少证明一点性灵还在那里挣扎,还有它的一口气。”徐志摩在《志摩的诗》一书中的自序,这篇序委实写得动人而富有哲理味,而这句话也道出了作诗者底层的那一份东西——性灵的挣扎。对我而言,说得太对了。

150.《吴晗晚年历史随笔》可看性很高,既有史实,又有观点,展现出了一个修为优秀的学者的纠偏能力。譬如对武则天的评价,吴晗认为武则天不只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,同时,她还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妇女!史实依据有一点颇有启发——“不说别的,单就她在位时期,文献上还没有发现大规模农民起义的记载这一点来看,和历史上任何王朝、任何封建统治者统治时期是有所区别的。”所以说,民生是最有力的评判依据,放在今天亦如是。

-by 冯子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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